第一章-世界...

所謂的世界,是多重、無限多個,就像宇宙一樣本身就是個神祕的代名詞。

世界是活的,但沉睡著……覺醒之時,亦是步向毀滅。

為什麼會毀滅?至今仍無人知曉。

不侷限於的範疇之內的『人』知道,

……那是因為過多的妖異所引起的。

 

昏暗得令人不舒服的黑暗巷子,含著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這混沌的城市,已經許久沒有治理的城市,這被黑暗吞蝕的世界令人昏厭、噁心。

 

城市中的人們被影響、負面情緒的人們不斷尋著可以令他們感到充實的事情,逐漸的瘋狂的情緒,開始在這地方散播。

每天不斷的在新聞中播放,這地區的消息,殺掠、欺擄、情色、嗜人,各種敗德的行為在這城市中蔓延。

她是一個少女。停在這腐敗城市的門口,仔細打量這座魔性毀滅的城市,面無表情的停佇於此已經有段時間,她終於動了,提著亮黑銀邊的行旅箱走進這污穢的城鎮。

清明的黑瞳往鎮中央的水池看去,即使從這看過去有些許距離,但並不妨礙她的視察。

綁著可愛的馬尾、隨著走路的搖晃而規律的擺動著,路旁的屋子和店家燈火通明,看上去平凡的令人恐懼。當她走到中央時,面對的雕像令她啞口無言,水池上面的神聖雕像曾幾何時變成妖異的形象?

她念著含著言靈的語言,穩土鑒於古、烈火燃於靈、斯水靜於心、木心安於穩、固金誠於言,五言之咒現於形,五咒相生,清靜污穢之地!

放置於一旁的黑箱被無形的力量打開,裡面有許多小方格,數也數不清,其中的一格發出亮藍色帶著微微的晶光,隨著咒語的語調,藍光像似有生命的一樣跟著耀動,當咒語結尾時,藍光撲向詭異的雕像,雕像開始產生變化、扭曲變樣,屬於不祥的黑色陰沉光芒,被藍光逼得跑出雕像,漂浮至那沉悶的黑暗天空中。

 

「一個小丫頭,也敢那麼囂張!」烏鴉的尖銳聲音,刺耳的在路邊枯萎的樹上響起,黑暗尖銳的叫聲,不斷的響起。

她喃喃的對著烏鴉說:「眷戀著曾飼養的主人而不轉生,繼續等待。捨棄過往吧!那是該放下的執著。」

 

「言靈?哼!」烏鴉飛下來想阻止少女繼續唸下去,可惜被一個不知名的結界給彈了回去。

 

少女撇了烏鴉一眼,不為所動繼續唸著:「執著也是一種強大的念......你也是被這城市束縛的靈魂吧?無名。」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毋的真名!毋為什麼會忘了,變成這鳥不像鳥的模樣,毋在這殺了多少人?扼殺多少人的善念?」想起了自己的真名,也重新想起

「我就是我。」少女扶扶垂落於額前頭髮,微笑的回答著。

「從何而來!」烏鴉的聲音宛如死前的啼叫。

「我從來的地方來。」少女依舊微笑著回答。

「嘎!」烏鴉斷頭落地,流下了洗也洗不清紅色流滿遍地,血順著樹根留下後,被枯老的樹給吸收。少女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提起箱子,轉身就走。

少女的名字是秦穆雨,有著操縱真名和使役黑箱中妖魔的力量。穆雨的黑箱,是從出生就有的。裡面有許多方格是放置妖魔和墮落的神靈空間不過有些方格是正常的存物空間...而穆雨的能力便是可以使其黑箱中的東西聽於其令。

 

 

「晦暗的城市,由誰清理?迷途之魂由吾導向。孤寂之魂四處漂泊,哭泣時就到我懷中吧。……」美麗的歌聲從遠處傳來四周騷動不安的感覺頓時定了下來……

 

 

待秦穆雨走沒多久,一個帶著狐狸面具的少女,橘紅色的長髮綁在兩旁,身穿著白色繡著片片紅色楓葉的和服。慢而優雅的走到死狀悽慘的烏鴉旁邊,她慢慢的蹲下來輕撫著烏鴉的身軀。歌聲就是從這神秘的少女嘴裡唱出來的

 

少女喃喃念著:「在此重生、毋賜其名、過往消去,以風見晦之名......化為吾等僕役。名為──殤!」一陣亮光在烏鴉的頭與身體接縫處,開始逐漸癒合,光漸漸散去......原本躺在血泊中的烏鴉,片刻卻活了起來張著鳥嘴發出尖銳的嘎嘎叫聲。亮黑羽毛的烏鴉留下血紅色的眼淚……四處漂泊無止盡的殺戳以及悲傷終於可以停止了。

 

尖銳的烏鴉聲變成溫柔的人聲,「謝謝妳,讓我從無盡的悲傷中解放。」然後烏鴉飛到帶著狐貍面具的少女肩上,也就是風見晦肩上,親暱的啄著她。

這時出現在晦面前的穆雨,淡淡的說:「這是隻不祥的烏鴉,妳為何要帶著牠?還賜與名字?」

就是因為這隻烏鴉是如此的不祥,才說出牠的真名讓牠死去。

 

晦輕輕撫著殤,道:「在日本,烏鴉為神明的使者。這個人魂的烏鴉不過是執著太深而墮入魔道。只要有想回頭之心,隨時可以回到最初善念。」所以再賜其名,以除去過往以及深惡痛絕罪惡。

「妳是......?」穆雨問。

「風見 晦,來自日本。」晦想摘下面具,卻無力的倒了下去。

秦穆雨想去接住她的身軀,卻被一個戴著右半邊的陰陽面具也是穿著白色和服的長髮男子搶先一步接住晦。

男子把晦橫抱起來然後對秦穆雨說:「不好意思,總長的身體不是很好。請容我們告辭,有事情就請到......」欲將地點說出,穆雨卻笑笑著插話。

「我知道......」她知道這女孩所在的地方,但不能在這裡講明,因為這裡可是妖魔滋生的污穢之地。

男子點頭然後化為黑影消失在她面前,後面也有幾道黑影隨著男子而去。

「隱者啊......?」穆雨望著逐漸黑暗的天空問著。

 

這是一個都市傳說...,『隱者』是個向來神秘的組織。有人說他們做地下的的骯髒工作,收大把大把的鈔票去執行委託人委託的各種暗殺或者懸賞獎金任務,也有人說他們是個專門找尋傳說中的寶物的組織。

各種奇奇怪怪眾說紛紜的說法,連屬於地下世界的人也無法知道這個組織的目的以及行蹤。但這組織的人有個共通點,就是會帶著面具。能力及地位較低的都是穿著綠色的半身七分袖外套及短裙或褲子,外套裡面穿著襯衫或加件米色薄毛衣。聽說能力較強的不是穿和服就是穿其他便服。

而穆雨居然可以見到這傳說中的組織的總長,而且還跟她說話還知道她的名字,這...這...有預感...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在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感覺...

 

台北的夜晚的街市,有種朦朧的美,似遠似近的霓虹景觀,望著忠孝大橋隔岸的大陸,公寓大廈鼎立也隔出了冷漠,不像鄉村有股溫馨熱情的氣息,城市充滿冷淡的空氣、忙碌的早晨和夜晚。

這是台北,別名寂寞。

搭了晚班的公車,剛從廟口教書法的老先生那下課

正當凝望著台北夜晚的天空時,突然公車煞車,防不急的頭親密撞上了公車厚實的玻璃窗,苦笑的摸著自己微腫的腦袋,剛剛看得太出神了......。

 

感覺稍微不痛之後,公車司機下車察看車底和車廂是不是卡到什麼。

 

然而,司機卻一直站著車輪旁,遲遲不去檢查,乘客坐了一陣子開始抱怨著,但司機彷彿沒聽見似的持續盯著車窗不敢往下看。

 

察覺到的穆雨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台北經常發生這種事,雖然是第一次被她遇到這種不吉利的事。

 

──車禍,正好是一屍兩命的那種,一名孕婦當場被車輪輾過頭。

冷眼無視眼前的屍體,穆雨蹲在前面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孕婦屍骸,怒力衝天的喊:「想阻止我回去那裡!也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哼!」穆雨真的生氣了,從來沒有人能強迫她做任何事,即使是同父異母的雙胞胎兄弟也是,開玩笑也要有個水準。

 

「嘖!還設立這種薄到不行的結界?幾年多了,還是這種程度?」雖然是這種程度,但對普通人來說卻是一個鬼打牆結界。對平常隱藏實力的穆雨來說,不能用自己力量破除,也有點傷腦筋。 看看手腕上的精緻手錶長針指向十點,而父親的洗塵宴則是在十點半開始,快來不及了……剩下半小時!

「貪狼!」手上提著的黑色箱子,驟然打開,在箱子裡的數個方格中,有一個正亮著回應穆雨的呼喚。

『你吃炸藥了啊!』

「破除結界,順便把地上那個噁爛幻樣的式神弄走。」

『怎麼......要破除這種濫術,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吧,哪需要動用我這位堂堂大妖?』妖異的紫色光芒回應著穆雨,頻空中出現獸類低沉霸氣的聲音。

「我不能動用力量、時間還不對,該死的又過了五分鐘,給祢三十秒解決!」正楚於暴怒情緒的穆雨,怒瞪著在方格中的紫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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